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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孤海《1203,單篇完》

《孤海》 每個人都會有一段瘋狂的日子。 對於一件事、一個人、或者是一種物品特別執著。 我從來不相信時間會沖淡一切,現在想來,心中仍有一道疤,而那段記憶是酸澀的,特別是看透之後。 喜歡一個人很正常吧?我也不清楚自己發生了什麼事,喜歡上,毫無理由。 可惜我不是被選中的那一個,卻是倍受青睞的那個。 「我跟你說……」每一個話題都是另一個他,每一句話都是尖刺,深深的扎入心裡。 你還要忍著痛,將那些刺一根根拔除,用謊言去填滿那些傷口──儘管有些傷早已潰爛。 我一直認為自己有機會的,但是要等,小說與電視劇上那種極具破壞性的手法根本就是幻想。 我沒有那種勇氣,就怕一個小小的動作會惹她不高興。 另一個人大概也沒想過會有一個同性的人更了解自己女友的秘密。 「在某種方面說,我略勝一籌。」這樣的我,也算惡劣吧。 「這樣的關係沒有問題嗎?」一個朋友曾經問過。 我只是聳肩不答。 就算自己的地位算卑賤的一方,但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我真的無所謂。 「你瘋了。」那個人搖頭,無奈的嘆息。 我是瘋了,瘋得徹底,誰的話也聽不下去。 傷口不停地在潰爛,你只能當個旁觀者,因為已經做出抉擇,除非要連惡化的根源一起挖除。 空氣變得很沉重,鼻腔充斥著黏膩的感覺。 雨點打在我們的身上,妳哽咽著,說想和他分手。 「幸好有你。」妳抓著我的衣服,痛哭。 該笑嗎?該哭嗎?我不知道。 這時候的我是避風港,為妳擋去悲傷,悲哀的成為「替代品」。 犯賤,不幸地,這就叫犯賤。 真正醒了,是發現她把自己當作利用的工具。 那天是假的,在那天之後的一起是虛偽的。 不過是要讓另一個人發現她的重要性。 所以決定將這份情意,連根拔起。 「我喜歡過妳,真的。」但是已經無法去喜歡了。 所以時間到了,該離開了。 「可是我也喜歡你吶。」妳似乎是這樣說的。 喜歡嗎?但絕對和我不同。 一杯紅與綠混合的調酒擺在吧檯,檯後的酒保蹙著眉。 「到頭來受傷的還是你。」瞥了他一眼,便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可惜現在的我也沒機會去後悔了。」 「就像你失去了紅雲,我們都沒有機會後悔。」我望著那位酒保。 後來是怎麼出來的?酒精的催化下,意識早已不清楚,只是隨著感覺,來到了那個熟悉的地方。 踩著沉重的步伐,聽...

【原創】Meet you again《1103,短篇完》

※正常向 ※《Hi,Stranger》系列文 - - - - - - - 《 Meet you again 》 這兩個人最後還是相遇了──誰知道為什麼。 原因只在某少年跟女朋友吵架所以出來透透氣,然後就莫名其妙走到了這裡。 好一個奇怪的理由,風聽到時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他聽到了神的笑聲。 可這到底有什麼好笑的?風望著過度蔚藍的天空不禁埋怨。 然後神從來不對這個問題做出答案。 「所以我們之前見過?」第一次老去的青年、第二次來不及長大的男孩、第三次則是眼前的少年。這是風第二次聽到這樣的話,他點點頭,不打算隱埋什麼。 「但不是『現在』的事情。」也不管少年聽得懂聽不懂,他照時回答。 少年露出明白什麼般的表情。 「我們做朋友吧?」然後在認識不久的一天,少年再次來到他的面前。 風搖搖頭,依然堅持著自己的原則。「我不需要朋友。」 就像以前一樣,少年三不五時就會出現在他的城堡。 大部分的時候還會帶上那個精緻可人的小女友。 就像在初次見面時,孤獨的城堡增添了許多生氣。 陰暗的室內因為少年與少女的堅持變得更加明亮。 所有阻擋陽光的窗簾都被拉起,所有角落幾乎被整理了一遍。 「雖然其他人看不到,但是不要弄得像鬼屋一樣好嗎!」 因為少年的關係得以跟著進入這塊區域的少女對於環境似乎非常講究。 會打掃也是因為她在拉開窗簾後發現一堆灰塵,整個人炸毛。 一個青年和一個少年便在少女的指使下開始進行打掃工作。 不否認自己再度動了心,把這兩個人放在自己很重要的位置。 是夜,風躺在凡人看來奢華的大床上,將自己包裹在黑暗中。 回憶總有一天還是會在永恆中逝去的。

【原創】Trick《1011,短篇完》

※正常向 ※《Hi,Stranger》系列文 — — — — — — — — — —  身為王者,最無法接受的大概是事情超脫自己控制。 但是他還是敗下陣來,在面對命運之時。 兩次的相遇在靈魂上刻下深刻的軌跡。 相遇又可能是本能? 時代再度推進,現代的生活也習慣得差不多。 沒有人會懷疑自己的身分,衣服和錢財永遠不成問題。誰知道它們是從哪裡出現的,反正就是在了。 「那麼,這一次又會怎麼出現呢?」 稍微的期待應該也不為過吧。 黑色的長髮被夾起,壓在頭上的帽子遮住半張臉。 雙手插在口袋中,風無所事事的走在大街上。 感覺會在這裡找到人? 嘖,只是個凡人搞什麼要這麼在意。 甩甩頭,暫時把另一個人的事情拋到一旁。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幾百年,其實不是沒想過何時才會迎來終結,但是一想到什麼都沒有留下就這麼離去就覺得,「啊,不如還是觀察這些人類好了。」 多少年前個性上、骨子底的高傲已被時間沖淡。 剩下的便是漠然。 冷淡的面對眼前的一切,不去碰觸一絲感情。 ——這樣才不會受傷。 有時候他會覺得,創世神在他們身上開了很大的玩笑,這樣的惡作劇百玩不膩。 自己在神之下不可能那樣至高無上。 面對神,就算不願意他還是得低頭。 他曾經問過,那位創世神究竟怎麼看待一切。 「這只是場遊戲。」 隔天再到神壇前時,地板上血淋淋的寫著字。 「我奉陪到底。」風咬牙切齒得回答。 這時吹來的風,似乎帶著低吟的笑聲。 有時候根本不懂,神對於一切是怎麼看待的? 祂存活的時間比任何人還要久。 任何事情都操縱祂的股掌之間。 但是「我不允許。」 風瞪著神壇上被稱為神像的雕像。 自己的永恆就算了,那男孩已經第二次死在自己眼前。 回過神,風望著咖啡廳中的人,然後加速走過。 靈魂的本能總是能讓他們相遇。 他沒忘記這一點。 透過玻璃所見到的那張容顏,第一次見到時,從孩提到老年都有他的見證。第二次,那孩子還還不及成長就在孤單中死去。這一次,他就像一般青少年。 對著桌上的東西皺眉,對面還坐著長相精緻的少女。 看來到目前為止都還過著「正常」的生活。 他的嘴角撩起笑容。 毋須在意一個陌生人啊,風。 ※       ※  「我想他搞錯了一件事。」 擁有一身潔白的天使在主人不在的王座繞來繞去。 「什麼?」 站在...

【原創】Reincarnation《1010,短篇完》

天使對他說,你必須拯救一個人。 惡魔對他說,你必須殺死一個人。 那麼,你會怎麼做呢?命運如是說。 每一年的同一個時候,腦中總是迴盪著同樣的話語。 胸口漲滿莫名悲傷的情緒,壓得人喘不過氣。 然後在懂事之後,進而浮現的是一個模糊的背影。 看不清,似乎是故意的。只要想要碰觸,身體就會被令人難以承受的沉悶給壓住。 為什麼要給他提示又不讓他知道答案? 睜開眼,便是醒來。 「吉歐,你又在發呆了。」嬌嗔從對面傳來,一同坐於咖啡廳的女孩不滿的噘起嘴。原本就精緻的容顏加上生動的表情,令旁人也會升起了一股保護欲。 「啊啊對不起,我們剛剛解到哪了?」把注意力拉回放於桌上的習題,從放空拉回一排算式中還真一時間忘了剛剛自己寫到哪。 終於從那些數字解脫的時候,吉歐伸了個腰。 他的雙眼瞠大,放下手。 呼吸似乎停了那麼一秒。 握拳的雙手在顫抖著。 那個背影……

【原創】Can I get another chance?《0921,短篇完》

※正常向。 ※《 Hello,Goodbye. 》、《 Stranger 》、《 Transmigration 》、《 Lonely Paradise  》衍生 - - - - - - - - - - - - 沒有人知道,光明的樂園背後,是以孩子的生命作為驅動力。 沒有人知道,總是人滿為患的樂園背後,孩子是多麼的孤獨。 沒有人看的見他,或者說,不能看見他。 他就這樣,從有記憶以來,只在夜深人靜時出沒。 白天客人們的笑臉映在心裡,說不出的酸澀化為淚珠啪搭啪搭的落了下來。 他也想和正常人一樣,能夠和外界有所接觸。 和不認識的人交朋友、或者一起搭成樂園中的遊樂設施也好。 但就是不行。 這樣的思想只會讓人淪陷,然後不可自拔。 「哈、哈哈……」 躺在草坪上,流下的淚水已經乾涸,再也流不出什麼了。 只能瘋狂的大笑,然後在笑玩過後,陷入完全的寂靜。 就算每天晚上都有一個人短暫的陪伴有什麼用呢? 那種只能在一旁觀看的痛苦無法抒發。 全身的力氣從指尖、腳尖慢慢流失。 「風……風……」用盡剩下的力氣,對著天嘶吼著。 會傳達到嗎?還會過來嗎?會記得我嗎? 對不起,我還是擅自離開了。 我只是不想一個人。 可不可以不要討厭我? 如果有來生的話,能否再給我一個機會?

【原創】Gone Again《0914,短篇完》

※正常向。 ※《 Hello,Goodbye. 》、《 Stranger 》、《 Transmigration 》、《 Lonely Paradise  》衍生 - - - - - - - -  當男孩再度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笑著說: 「我就知道你會來。」 這或許是一種常態──自己拿他沒轍。 如此對一個陌生人真的好嗎?這樣的問題不成立。 王不需要被質疑,王的一切行為都適合理。 儘管連他自己也不明白原因。 心中的不安從子夜過去不停湧動,讓他一夜不成眠。 快步的來到那個相遇的樂園。 儘管已經來這裡很多次,但眼前的畫面突然一股不熟悉感。 喀、喀喀、碰。 燈光明亮的樂園,所有設施突然停止。 原本應該人潮眾多的樂園一個人都沒有。 並沒有先前的歡笑聲。 一陣風吹來。 太陽底下空氣帶著不尋常的濕黏。 那是一種詭異。 彷彿帶著低低的哭聲。 不管喚了多少次那個名字,還是無人回應。 你搖搖頭,轉身離開。 喀、喀喀、轟── 巨大的聲響讓你轉身,瞠大著眼,眼前的景象讓你無法置信。 樂園轟然崩塌,化為虛無。 你緩緩走到原本大門的地方。 用樹枝在地上寫下那人的名字。

【原創】Lonely Paradise 《0907,短篇完》

※正常向。 ※《 Hello,Goodbye. 》、《 Stranger 》、《 Transmigration 》衍生 - - - - - - - - - - 這是一座被光包圍著的樂園。 白天充滿絡繹不絕的人潮,黑夜在霓虹燈的點綴下樂園依舊美麗。 營業時間結束,樂園陷入黑暗之中。 寂靜的黑夜中,白色的宮殿的燈被打亮,城堡內的設施悄悄啟動。 男孩踩著輕快的步伐在皇宮內玩耍,音樂與孩童的嘻笑聲為樂園帶來了生氣。 ──孩子,你在等待著誰呢? 那人不存在你的記憶中。 你的靈魂卻感受著他的存在。 孩子,你在期待著誰呢? 為何會確信著這樣的命運? 你笑著,即便對那人一無所知-- 應當無人的樂園中,出現了客人的身影。 男孩對著青年招招手。 帶著青年玩過一座座遊樂設施,最後回到相遇的地方。 「你願意再陪我玩嗎?」 男孩抬起頭,盯著青年露出期待的眼神。 這是一座沒辦法被人知曉的樂園。 長久以來,只有他自己在這裡。 「我沒有那種時間。」 青年轉身,留給男孩一個背影。 男孩的臉上,綻出燦爛的笑容。 這是一種預感。 在未來中,他還是會出現的。

【原創】Transmigration 《0907,短篇完》

※正常向 ※文中的兩位是什麼關係我不知道(喂 ※不負責任到底 ※《 Hello,Goodbye. 》、《 Stranger 》衍生 - - - - - - - - - 是什麼改變了? 距離那孩子離世又過了百年,社會仍在變動。 人們打發時間的方法也有所不同。 隨著機器的啟動,平台以不快的速度旋傳著,被刻意裝飾成木馬的座位也跟著上下移動。 燈飾閃著金黃色的光,有些刺眼。 一圈、兩圈、三圈,男孩的身影出現在其中一隻馬上。 他朝著你揮揮手。 「不來嗎?」他發出如鈴般清脆的笑聲。 又是一圈,他已經來到你面前。 「來吧,很好玩的。」他很自然的牽起了你的手。 你沒有拒絕,跟著他來到不知何時停下的旋轉木馬前。 「選一個你喜歡的。」你低下頭,他的笑容是那麼的燦爛──就像當初的那個孩子。 你選了一匹昂首的黑馬,他則坐在一旁的白馬上。 「我就知道你會選這個。」他嘿嘿的笑了,眼神充滿著得意。 果然是個孩子呢。 「你認識我?」這一問,年幼的孩子歪著頭陷入思考。 然後孩子搖搖頭。 「我一直覺得我們在哪裡見過。」他又再次的笑了。 你似乎也受到這笑容的感染,嘴角跟著微微揚起。 「你的名字呢?能告訴我嗎?」 男孩點點頭。 「我叫做吉歐。」 「我是風,要好好記住啊。」你伸出手,輕輕揉了揉男孩柔軟的棕髮。

【原創】Stranger《0825,短篇完》

※  正常向 ※   BE ※  作者不負責任這個大家都知道 ※  文筆依然是那樣 ※  《 Hello,Goodbye 》衍生 - - - - - - - - 每個人的身上總會被貼上許多標籤,這些標籤一旦被貼上就很難撕下。 漸漸地,它會成為一種壓力。 標籤若是好的,就必須一直保持好的狀態。 標籤若是壞的,就必須一直想辦法去更換。 怎麼看也都是包袱。 「吉歐是好孩子呢。」 就算柔軟的棕髮被揉亂,男孩的臉上仍掛著幸福的笑容。 但是幸福下真的有快樂嗎? 完美之下需要犧牲很多。 笑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分不清了。 「想要」與「能夠」背道而馳。 一舉一動被規矩所限制。 那麼來做一次壞孩子吧。 第一次離開父母說能夠到的範圍,找到了一個不被人注意的城堡。 那個人站在盛開著花朵的庭院。 烏黑的長髮隨著風飄在空中,明明是美麗的景緻,卻感受到了淡淡的憂傷。 然後你告訴他你的名字,吉歐。 然後他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風。 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已經習慣性的出現。 就算下午出不來,晚上也能找到那個人。 「嗨,可以讓我住一晚嗎?」 父母不會知道他去了哪裡,每每早晨他還是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間中。 他們到底算不算是朋友呢? 大概只能稱的上是認識罷了。 沒有人說過自己的秘密,沒有人了解過對方的背景。 感覺不需要。 終於在很久以後,他發現憂傷從何而來。 那人曾經是一個國家的王,已經活了很長的時間。 他擁有眾人所渴望的永生,也承受著眾人不明白的代價。 偶爾幾次,能看見他嘴角微上揚。 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那人卻還有漫漫無常的未來。 「我想我們到底算不算朋友。」 躺在那片相遇的庭院,鳥鳴和花香異常的清晰。 只有眼前的風景模模糊糊的。 大概是因為沒帶眼鏡的關係吧? 「我不需要朋友。」那人的語氣中還殘存著狂傲,隱約能從模糊的視線看見他坐在自己身旁。 「我想也是。」啊啊,聲音與味道也漸漸感覺不到了。 「謝謝。」快要睡著時,身旁小聲飄來了一句道謝。 有什麼好謝的呢?感覺比較像是不好意思。 對不起了喔,隨意闖進了你的生活。 應該是我要說謝謝才對,被我打擾了那麼久卻沒有一絲不耐煩。 還不停稱讚著我是個好孩子。 那麼,再見了。 陌生人。

【原創】Hello,Goodbye.《0823,短篇完》

※   正常向 ※  BE ※   很短 ※   關係跟你們想像的不同好嗎(誰懂 ※   作者不負責任的喔 ※   文筆仍舊是浮雲   —   —   —   —   —   —   —   —   —   —   — 「愚蠢的生物啊……」 永生,是人類一直渴求的東西。 從降生至今已活了千年,文明的進步,社會的變更,國家興衰盡收眼底,他不懂人類是否了解換得永生所需的代價。 他也曾經是王,應該說,他生來就是王者。 與生俱來的資質讓他立足與王道之頂,但從骨子裡散發的狂傲也讓生活變得灰暗。 再來是發現了自己的不死。 身邊的人一個個老去,他卻保持著相同的容顏。 毅然決然的退位,他將自己藏身於城堡中。 然後,那孩子出現了。 帶著天真的笑容,還未受時間洗禮的童顏。 「嗨,你是這裡的主人嗎?」 然後你知道了他的名字,吉歐。 然後你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風。 每日的下午,他總會出現。 如果下午沒出現,晚上也必定會見到他的身影。 「嗨,可以讓我住一晚嗎?」 每每在早晨卻不見蹤影。 沒什麼好奇怪的,習慣就好了。 他們之間稱不上是友情,只是認識。 只是在某一個時間點會出現在彼此生活中的陌生人。 彼此之間保留著許多秘密。 不需要坦白,因為他們不是朋友。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當初的童顏已轉為老態。 「我想我們到底算不算是朋友。」 依然是悠哉的下午 依然是相遇的庭園。 依然是相同的兩個人。 不同的是時間在他們的身上的停留。 「我不需要朋友。」烏黑的長髮沒什麼改變,長了又剪、剪了又留,多年來的狂只傲殘存在語氣中。 「我想也是。」棕色的髮絲已經轉白,戴在臉上略大的眼鏡被拿下放在一旁,外表上的老者躺在一直以來最喜歡的花園中。 他的呼吸漸緩,帶著笑容在溫暖的風中消逝。 到頭來自己仍舊是孤獨的。 至少在漫長的時光中有著這麼一段過去。 「謝謝。」 再見。

【短】收屍函《0722,單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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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啊啊,好痛苦…… 你們為什麼都不去死呢? 這樣就不會有下一個受害者了吧。 嗯,就這麼決定了。 要替自己和前面的人報仇。 這個世界,聽不到。 必須自己動手。 正義不會得到聲張。 我們只會向下沉淪。 收屍函,誰會收到呢? 趕快逃吧,在它找上你之前。 因為那只會是,苟延殘喘。 ——《Beginning》 01 鮮血啪搭啪搭的滴落,在白色的磁磚上開出一朵朵的紅花。 粗壯的橫樑垂吊著, 一名天使。 空洞的眼窩什麼也沒有,祂低著頭。 白色的禮服一點艷紅都沒沾上, 與地板形成一種對比。 「這是第一件作品。」瘋狂的創作者,在地板上留著一封黑色的信,以及一罐裝著從天使身上挖下來的圓。 他提筆,沾上那抹紅,在一旁洋洋灑灑得賦予題目。                      --「死不瞑目的天使。」 02 我迷路了,在那片似曾相識的森林裡。 頭很痛,體溫也漸漸地在流失。 身體卻是輕飄飄地。 終於,我找到了出口。 站在那片光裡,我見到了「天堂」。 回頭,那片森林的盡頭站了一個人。 血淋淋的。 眼神中只有空洞。 他的頭頂好像少了什麼。 聳肩,我繼續方才停下的步伐。 嗯,好像少了什麼。 「奇怪,我該認識他嗎?」 那一瞬間,他的微笑令人心酸。 ※      ※ 白楜楜的腦漿向外噴灑,鮮嫩的大腦被放在精緻的盤上。 盤子旁安放著刀叉。 「相信這是一場美食饗宴。」 頭蓋骨被放回原來的地方。 作品的嘴角被割裂,縫合,形成詭譎的角度。 「這是第二個作品了喔!」那麼,該取什麼名呢? 啊啊,就這樣叫吧--「沉迷的夢想家」。 03 「我願效忠,吾王。」 單腳跪下的姿勢不變。 空氣與時間一同凍結。 強光落下, 照出引以為傲的騎士精神。 胸口一片坦蕩。 剖開,拉出。 肋骨喀的一聲不小心被拉斷。 噗通,噗通。 吶,聽到了嗎? 噗通,噗通。 這些都是假像。 噗通,噗通…… 好吵。 噗--通-- 死寂。          --「忠誠。」 04 好難受。 灼熱與濕潤間找不到平衡點。 意識的立足點在哪裡? 不知道。 感覺胸口在燃燒, 又像沉浸在水裡。 會有人來救我嗎? 可是我好想睡。 醒不醒得過來呢?...

【原創】華年《0207,單篇完》

《華年》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就是戰場上殘酷的生存法則。 創世神給了百眾大地一個不安定的命運,這裡是最大的陸塊、擁有最多的國家、發生過最多次戰爭,只有有能力的國家才能保有安穩。多年來有些國家被併吞、有些展開侵略、有些則是重獲新生。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特色,而通常特色都會表現在國名上面。 花之國因為國家位置和地形,一直以各種特色花卉聞名。光明的背後還有著相反的陰暗面,花之國的重鎮之一──媚流就藏著花之國一個公開的秘密。 沒有一技之長的女人、從戰敗國的戰俘裡挑選出的男人,若是被送到這裡就只能以出賣肉體賺取微薄的銀兩。 男人與女人、女人與女人、男人與男人,這裡沒有道德可言,只有縱慾和單方面的歡愉。 「這是無法逃脫的命運。」賀羽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十五歲從軍、十八歲國家戰敗,活著的士兵成為戰俘,然後他就被選上並被帶來媚流。一開始會認為這種事情違背道德、違背自己的自尊,後來就變成完全的坦然。這個地方不會留給你任何自尊,只會不斷踐踏到你服從為止。 為了滿足各種要求,身上出現各種傷痕也理所當然,能不能喊痛也得看出錢的人,所有委屈都只能往肚裡吞,雖然反抗是身體的本能但內心早已麻木。沒感覺了,怎會感到痛? 「就算逃了也逃不遠。」同坐一旁的羅霄絕望的闔起眼。籠外的男男女女是以看待商品的眼神審視著籠內的他們,只要看上眼、只要財力足夠,他們就必須將自己奉獻給那個人。 迷迷糊糊間他被帶出籠外,進到裡頭的房間,連什麼時候被看上的都不知道。這次的客人想必花了不少錢,這次被帶進的房間意外高級,一般情況下可能連附近也靠近不了。賀羽弦是從內廊走來的,進到房間後發現另一頭對著外廊的門大開。大概聽到了聲音,從外走進一位和自己差不多身高、長相極為俊美的青年,他所散發的氣息如同貴族般。可是這種人會需要來這種地方嗎? 和一個男人……他可清楚那很痛的?不過還是得做啊,雖然說是麻痺,不過只是心理上的凍結。 賀羽弦怔怔的看著他的臉在自己眼前慢慢放大──然後自己就這麼被壓在牆上。這種狀態不是沒有過,但賀羽弦的臉上還是浮上了紅暈。青年依舊沒有出聲,在確認過他不會反抗後只是動作柔和緩慢的撫上他的臉,然後從額頭、眼睛、鼻尖一直到頸部細細的吻著。賀羽弦看不出這個人想做什麼,只能任由他擺布。那人在自己耳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一陣酥麻的感覺立刻從...